幸好她化成人时还穿着之前的那件里衣,否则她真的要不能见人了。
云如烟懵逼的看着小九,又看向同样一脸复杂神色的墨时七,默默放下了手。
墨时七紧紧盯着小九的方向,手上还残余着刚才的触感似的。
他指腹无意识的捻了捻,触手一片温热。
刚刚着急之下摸过去,只碰到了一团尖尖的尾羽。
不过看小九突然害羞的模样,倒是多了几分意趣。
他勾了勾唇,一扫之前在宰辅府的怒意和阴郁,竟是心情颇为明朗的样子,淡淡道:“回去吧。”
“回去?”云亦清也傻了:“那宰辅的人是一群傻子,估计真的以为是鸟,现在不趁热追击再去好好探查一下那东西的下落么?”
他的嗓音裹着徐徐冬夜的风,带着几分郁闷。
然而话音落下,那人已经走远的只剩下一个背影了,属于他特有的醇厚声音淡淡飘来:“来日方长。”
云亦清汗颜,无奈之下只给小九比了一个竖起大拇指的姿势,又点了点头,这才转身追了过去。
“咳。”苏寒也满脸复杂,深深的看了小九一眼转身走了。
留下风中凌乱和懵逼的小九和云如烟:“……”
这是打什么哑谜呢?
如此一出,倒是让小九从自己被占了便宜的羞赧悲愤等复杂的情绪中缓了过来,拢了下衣袖,她说出的话带着热气:“我们也快回去吧,这里好冷哦。”
冬天的深夜,的确有些冷。
云如烟没拒绝,两人一起慢悠悠的朝不远处的客栈晃过去。
走着走着,云如烟突然扑哧笑了一声:“你说墨时七都气成那个样了,竟然还知道认着方向走路,真是神奇。”
“呵呵呵……”小九干笑了几声,完全不知道回什么。
实际上那支箭给她带来的心灵伤害远远高于身体伤害,她绿豆大的小眼睛余光里看到那支箭朝她射过来时,小心脏都吓得砰砰跳如雷贯耳。
直到后面那支箭凌空擦过了她的尾巴,带走了一根羽毛,因为害怕和震惊完全没有感到半点痛苦。
后来缓过来也的确不是很痛,她的尾羽又长又多,只是从中间被削断了一根,自然半点反应都没有。
后半程小九一直都在沉默,云如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也没有觉得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