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哪位啊？”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缠绵的男声，声线犹如一只慵懒的小猫，勾起人无限的遐想。
但这明显不是宋与淮的声音。
林瑞用手擦了擦裤腿，看了一眼碎掉的屏幕，确定自己没有打错电话，有些惴惴不安的开口：“你好，我找宋总，你可以让他接电话吗？”
“你谁啊你，大晚上找宋总干什么？”那边语气不太好。
林瑞是个嘴笨的人，他最不擅长的就是聊天，在对面有些咄咄逼人的询问后，愣是憋只憋出了一句话：“我是他的司机，请你让宋总接电话。”
“哦，原来是司机啊。”那边话锋一转，忽然就柔和了许多，有种高高在上的命令道，“宋总今晚不回去了，你先回去吧，明天再来接他。”
“是，是吗？”
林瑞不太确定的问，明明在一个小时前是宋与淮叫他来的。
那边不开心了：“你一个小司机，管那么宽干什么？”
然后一下就把电话给挂了。
林瑞抓着手机还有些茫然。
他站在金碧辉煌的会所大楼前，有些犹豫着要不要上去找人，但又怕遇见不好的事情。
他知道“纸醉金迷”这种地方，座立在市中心最繁华的地段，寸金寸土的，连空气中都散发着金钱的味道。
这里是奢靡至极的商业会所，也被成为高档风月场所，流动在这里的人员既有各路精英人才，也有无数高级“公主”“王子”。
宋与淮作为这里的vip客户，大多数应酬都安排在了这里，让那些大老板谈完工作再和漂亮的美人们谈谈心，也不失为一种款待。
想必刚刚接电话的那位，也就是他们工作后的“放松”吧。
林瑞想，他还是不要打扰宋与淮的好事好了。
他还在犹豫着要不要走，在触碰到门口迎客的门童频频投来目光后，他立马就转身了。
那目光倒也不是什么嫌恶，他们习惯性地露出职业素养的温和笑容迎客，但像林瑞这种长期在底层待惯的人还是一下子察觉到那无声的驱赶，就好像在路边看到一条流浪狗，虽没有恶意，却会嫌脏。
他将屏幕碎成花还没舍得换的破旧手机塞到口袋里，往一辆特别惹人注目的兰博基尼走。
这车宋与淮让林瑞开的，说做他的司机总不能开得太寒酸，他累死累活的赚那么多钱不就是为了出去炫耀吗，所以开辆招风一点的车怎么了。
林瑞就是一打工的，自然老板说什么是什么，自己哪里有资格说什么。他还特意的跟他学了几天，才知道这种豪车是怎么操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