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念念假装很意外的样子，“你要买？”
“是，我要买，你开个价？”
“好像，不可以私下买卖的吧？会被抓的。”宋念念紧张兮兮地压低了声音。
陆行舟在一旁看着她，觉得这丫头可真会装……但是，他感觉不到一点虚伪，反倒是觉得可爱。
沈砚青微笑，“那就不买卖，我跟你换，如何？”
“换？”
“嗯，我用票跟你换，这样不算买卖了吧？”沈砚青也知道不能私底下做交易，严重的就是投|机倒|把。可是，他第一次吃这么好吃的卤味，实在不想错过。
宋念念思索了一会儿，像是在犹豫。
沈砚青期待地看着她，以为她不愿意，只能继续加条件，“这样吧，你给我一斤，我给你五斤肉票。”
反正他什么都不多，就是钱多票多，特别是粮票肉票，家里总是给他寄很多过来，他一个人用不完，每个月都会送一些给别的知青或是村民。
五斤！
宋念念的眼睛“蹭”地一下亮了，他也太大方了吧，一开口就是五斤的肉票，吓死爹了！
这就跟从天上掉馅饼一样，谁不做他生意谁傻。在宋念念眼里，这个姓沈的知青跟冤大头已经没什么区别了，她又假装为难了几秒，这才答应下来，“那好吧，我跟你换。”
“不过你不能跟别人说是从我这儿买的呀，我怕被抓，我还要照顾妈妈和妹妹弟弟呢。”她又补充了一句，像是真的很为难。
这么一来，沈砚青就更加想不到她这是准备去黑市了，又笑了起来，“放心，就算被别人看见了，我也知道该怎么说，不会让你有事的。”
“那就好。”宋念念松口气，然后朝他伸出手，“饭盒给我吧。”
沈砚青立即把饭盒递过去，看着陶罐里满满的卤味，觉得肚子里的馋虫又被勾上来了。
宋念念接过饭盒，给了他一半的爆炒肥肠和猪肝，还有一些鸭脖鸭脚鸡爪，饭盒几乎被装满了，分量十足。
喷香的红辣椒点缀在那卤味上面，刺激着人的食欲，沈砚青恨不得立即将它带回知青宿舍。
奇怪，以前怎么没发现自己这么馋？
实在是……有点儿丢人。
装好后，宋念念把饭盒递回去给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沈知青，我想多给你一些的，可这原本是给我爸和他工友做的，原料也是我爸托人送来的，所以我不能给你太多，免得他们说我不老实偷吃了。不过你要是喜欢，我可以重新给你做。”
“真的？那太好了，下次我再跟你换。”沈砚青将饭盒拿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