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时羽觉得她说的实在有道理。

    青楼的老鸨,为了让姑娘们带给她更多利益,自然会花大心思培养,花魁之属,更是琴棋书画无一不通,而在青楼这种大染缸,察言观色绝对数一数二。

    但这种姑娘,青楼绝对不会放人。

    这条路,似乎也走不通。

    钟时羽拧起眉头,站起身去了国公夫人的院子。

    国公夫人听闻她的来意,还得知她竟想到了青楼,笑得不可自抑。

    钟时羽原本觉得没什么,被她笑得也有着臊,讨饶道:“娘~”

    半晌,国公夫人止住了笑,道:“时儿,你可以去找人伢子,若是没有瞧得上的,明天,再看看娘为你挑的人。”

    人伢子?

    钟时羽眉头一皱,这三个字让她极为不喜,索性便直接问出了口:“人伢子那里的姑娘,她们的来历……”

    话语未尽,国公夫人已是听出弦外之音。

    她解释道:“来历自然是清白的,人拐子还不敢如此猖獗。”

    说到“人拐子”,国公夫人眼底厌恶一闪而过。

    钟时羽安下心来,想到国公夫人的后半句话,有些好奇地问:“娘,你从哪挑人?”

    国公夫人轻轻掩住了唇,笑而不语。

    钟时羽不死心磨了几句,到底没能问出来,便暂时歇了心思,一天而已,她等得起。

    但希望不能全寄托在国公夫人身上,希望人伢子那有个好苗子。

    到了府门,却听到不同寻常的阵阵嘈杂声,钟时羽眉头微皱,缓步而去。

    有人在呜呜咽咽地哭,还有一个夹杂着怒气的女声在说:“国公府容不下你这座大佛。”

    哭着的那人倒在地上,糯黄色的衣裙染上泥土,脸上挂着两行泪,好不可怜地道:“我没有听我解释……”

    两相对比,站在她面前的中年女子就有些刻薄。

    甫一听,好似国公府断事不清,冤枉了忠心耿耿的家仆。

    钟时羽对发生的事心中已有猜测,又侧目看了一眼轻苹,轻苹点头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