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赵，我怀疑这孩子有妄想症。”
在北洋大道警局值着夜班的杨虎雄对正坐在他身边的赵英军悄声说道。
在他们俩人的面前，正坐着一个年龄约莫25岁的青年。
这位青年是于晚上23：15时来到警局地，人刚进门就说是要自首，声音大得仿佛生怕警局里的人听不到，自首的原因是他在北洋小区里虐杀了许多小动物，其中甚至包括了别人家养的宠物。
北洋小区最近总是会出现一些小动物的尸体这事杨虎雄和赵英军都是知晓的，只不过他们没能想到罪魁祸首居然是一个外表看起来如此普通的年轻男人。
不过……虽然这个年轻人已经投案自首了，但是虐杀小动物这事并不构成刑事犯罪，只是危害社会公共良俗罢了，所以自首不自首实际上没多大区别，顶多就是一顿思想教育。更何况俗话说得好，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赵英军和杨虎雄甚至连最基本的思想教育都不想做了。
不过这年轻人虽然投案态度良好，却也向他们俩个诉说了他的经历。
年轻人说来警局自首并不是他的本意，他是被某种力量强迫着来到警局的。
至于那种力量是什么，年轻人并没有明说，杨虎雄猜测那应该是来自于心底道德的谴责，是正义的光。
但年轻人显然不这么想，他说他是被那种神秘的力量给控制了，那种感觉就好像他是一架提线木偶。
年轻人还提到了一个更诡异的事。
据他所言，他今晚亲手杀死了一条白的小狗。但是后来，那条本来应该已经死透了的小狗突然活了过来。不一会儿，一团拧成人类形状的透明东西从小狗身上钻了出来，就好像是小狗的灵魂出了窍。
年轻人说，那东西一定是小狗的鬼魂。
杨虎雄和赵英军俩人在心里对此嗤之以鼻。
这种怪力乱神的事通通都是封建迷信罢了，他们现在所生活的世界可是唯物主义世界，任何事都可以用科学解释。眼前这个蛮年轻的小伙子一看就是因为良心上过不去，所以产生了幻觉，这就跟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一个道理。
不过虽然他们心里对此不屑一顾，但出于自身警察的身份，面上并没有表现出来，而是好声好语地安慰着面前的年轻人。
但年轻人好像被吓坏了，双眼紧紧盯着窗外，发着呆，就好像窗户外面有要索拿他性命的亡魂，眼中充满了名为恐惧的色彩。杨虎雄连喊了他几次名字都得不到一声回应。
这可气坏了杨虎雄，他只觉得喊人这事果然还是得交给女人来，他一个粗汉子性子实在要急。
“咳咳咳。”赵英军接过了杨虎雄的任务，故意咳嗽了几声，试图把这位被什么东西吓傻了的年轻人的神智拉回到现实来。“莫松莫先生，您确定您刚刚所说的话都是真的吗？”
这句话似乎触及到了某个开关，名叫莫松的男人在话音落下的瞬间便大喊了起来：
“我确定！我很确定！绝对不会有错的！”
莫松大喊着，生怕自己面前的两位警察不相信自己，赶忙把自己脑袋中能想到的一切有用的信息一股脑地吐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