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幻想从青春期萌发,等某一天幻想对象有了具体的人,那就是恋爱了。

    苏木无药可救地渴望跟程斯皓做爱,就像捣臼生而渴望它的杵,爱液会在他们的研磨里凭空而生。

    要是他还是高中时期清清纯纯的小男生,他会用枕头捂着羞臊的脸,闷闷地跟程斯皓说,进来了就要对我负责。

    但是现在每一次做爱都是他赚到的。

    他恨不得说“程斯皓,操死我”。

    “你说什么?”程斯皓没听清楚。

    苏木拖着“嗯”的长音轻微摇头,然后把脸埋进被子里抹了一把汗,擦掉湿哒哒的爱欲,恢复成清清爽爽的样子。

    被索取的另一端是失去。

    清朝活到现在的老古董将失去归结为忠贞,但是一个不以忠贞为傲omega认为是自我。

    他用自己的身体容纳了一个alpha,任凭他把自己的后庭开拓出契合的图腾,作为世界上唯一有权利触碰他快乐器官的人。

    他在心里割了一块交换给对方,从此以后,记忆里再也抹不掉这样一个人的存在。

    呻吟从苏木的齿缝里不住流出,他在被面上抓出了两个旋涡,最后在双臂之间拢成一团,这是他唯一能抓住的东西。

    程斯皓操得中规中矩,节奏快而稳,深度也是控制得分毫不差,如同好学生认真作答的卷面,干脆利落,没有一笔的拖泥带水。

    他看到苏木的腰背因为肚子的重量凹陷出优美的弧形,像柔软的枝条悬挂沉重的硕果,稍一用力就会连枝折断。

    可是这根枝条早就没有了树的供养,才不得不抱住仅有的果实,扦插在别处寻求生机。

    原来他还在需要被爱护和心疼的年纪里,就已经孑然一人。

    程斯皓托了一把苏木的肚子,五指陷进柔软的皮肤里,小宝宝不欢迎地蹬了蹬他的手,这是它第二次嫌程斯皓碍事。

    他们爷俩一定是宿命里的冤家,还没见面就如此嫌恶。

    手往下移,苏木的囊袋和阴茎在程斯皓的指间翻动,揉捻。那么轻,那么小,却负担了远超它们尺寸的欲望,没一会儿就糊了程斯皓一手黏糊糊的体液。

    后来体液被尽数涂在苏木的性器上,沐浴在程斯皓的滋养下,前庭是湿的,后穴也是湿的,苏木的后背在灯光下泛着汗津津的光泽。

    苏木不可遏制地想起程斯皓盘核桃的样子,他小时候一定有一段不好好听课,转坏了无数支笔的经历,要不怎么能那么灵活,灵活到他愿意一辈子拜倒在程斯皓的手里。

    苏木猛提一口气:“程斯皓……”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