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木头摇得拨浪鼓一样:“我没有。”

    程斯皓支着下巴,因为困倦而眼睛微张,迷离得像只狐狸:“真的吗?”

    苏木重重一点头:“真、的。”

    程斯皓保持姿势,不言语。

    顷刻,苏木两手交叠摆在桌上,脸颊贴在手背上面向他:“我偷了你的枕芯。”

    程斯皓打趣:“为什么,方便在里面塞情书吗?”

    就像,席轻池说的那样。

    但是程斯皓不欣赏这种傻了吧唧的自我感动,廉价的诗意不会让感情变高级,最最重要的是,他不会没事拆枕头,可能纸放到烂都不会被发现。

    苏木睫毛扇了扇:“有信息素。”

    Omega和alpha对彼此的信息素有这样一种上了瘾的渴望,情绪波动的时候需要,做爱的时候需要,生育的时候也需要。

    它是宿命里的毒品,一力撮合过无数毫不般配,却耽溺于生育本能的夫妻。

    程斯皓吝啬性息素。

    他只享受性爱欢愉,不服从情绪托付和繁衍欲望。

    即便alpha的圈子里,都以性息素可以吸引到更多的异性为荣。即便信息素寡淡的人,会被同性当做阴茎短小和不举一样耻笑。

    但是暴雨过后的平静里,他愿意跟苏木随便聊聊:“你需要信息素?”

    “嗯。”

    苏木站起来,走到程斯皓旁边。

    距离太近,程斯皓看不到他的脸,不能继续保持支撑在桌子上的姿势。他侧过来坐直身体,身前就有了一个人的空隙。

    苏木抬腿跨上来,因为程斯皓翘了二郎腿,坐着有点硌。但是一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一条腿上,他也不好到哪里去。

    程斯皓扶住他的腰:“做什么?”

    苏木说:“做爱。”

    “不做爱也有信息素。”

    程斯皓不情愿主动给,但也不是不能给,毕竟特殊时期特殊对待,就像金钱、产检、情绪安抚和理论储备,匮乏等于苛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