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场里人山人海，正是圣诞打折最疯狂的时刻，电扶梯上密密匝匝全是人，也就是一楼各大牌专柜的人稍微少点。
coco一抬头就看到了贺嘉阳的大幅海报，灯箱底子是白光，越发衬出他的轮廓分明，五官俊朗得不可思议。
coco端详了片刻，而他目光温柔，望着熙熙攘攘的人流，似乎是在微笑，又似乎是若有所思。
coco还记得这张照片是在香港拍的，当时kitty叫自己陪着他过去。
香港人特别敬业，在摄影棚里拍足一整，她在旁边待着都又饿又累，连话的力气都没有了。而他被摄影师摆布来摆布去，却一直笑得帅气十足，也真是难为了他。
专柜姐见她注目许久，于是轻轻走过来问她：“需要我将这款手表拿出来给您看看吗？”
“噢……”她觉得自己有点失态，有几分抱歉地，“不用了。”
在商场里流连了一会儿，手机“嘀”的一声，是有短信进来了。
发信人正是顾凉，他告诉她他已经到了，坐在靠窗的17号台，并且让她不要急，时间还早，开车注意安全。
coco看了看贺嘉阳的海报，这个时候，想必他快要登台了吧？
他不属于任何人，她无限惆怅地想，然后转身离开商场，到约好的餐厅去。
并不大的一间馆子，吃家乡菜。
餐馆里都是熟客，人来人往，十分热闹。氛围自然是谈不上了，可是味道一流。
coco胃口大开，吃了许多。
顾凉：“我就知道你会喜欢这里。”
有一点点大男人气概，但是不严重，很聪明的男人。
coco有点不自信，问：“你为什么想要跟我交往？”
他想了一会儿，问：“才见第二面就问这种问题，会不会太早了些？”
“我想知道。”
“我想结婚。”他，“最多的一个月连飞了十四，比空姐飞得还勤。最后回家洗澡，在浴缸里睡着。醒来后整间屋子都是黑的，连灯都没有一盏，觉得心里很凄惶。那个时候就想，谈恋爱结婚吧，起码会有人为我点一盏灯，等我回家。”
coco：“我工作也很忙，或许不是你理想中的太太。”
他笑了笑：“有事业的女人才有魅力。我不会要求你做家务，那些事可以交给钟点工。我只想要这世上有一个人是在等我，我知道工作结束就可以回家，便足够了。”
coco有点唏嘘，一个人在外头拼了这么久，她也曾经在浴缸里睡着。或许是孤独的滋味太难受，偌大的城市，茫茫的人海，兜兜转转，也许爱情的要求已经低到不能再低，只余了最后的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