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夭馆第一美人的名头,到底不是虚的!程烟雪说的声泪俱下,但却丝毫不减美人神韵,便是沾染在长睫毛上的那点点泪珠,都显得风情万种,惹人心醉...

    程烟雪哭的梨花带雨,便是个铁石心肠的男人这会都要化成绕指柔了,但顾墨衍这男人,却是阴沉个脸色,眸色渐冷:“能庇护你们的,只有你们自己,与本王何曾有过半点关系!”

    这话,绝情的像把杀人的利剑,直直的往人的心窝里扎,便是知道晋王冷面,但到底程烟雪也没料到顾墨衍会说出这话出来,一时也有些惊愕,止了哭泣,目瞪口呆的看着面前的顾墨衍。

    林穆儿也有些不忍,这人,不管什么时候嘴巴都这么不饶人,从第一次见他,就觉得他不好相与,性格阴沉又固执,常常一句话就噎的人说不上话来。自己也不愿与他多说什么,只不过这几日相处,许是生病的缘故,倒是随和了许多,倒也是能说上几句。只不过这会子,又不知道为何这般不近人情了?

    见顾墨衍冷了脸色,一旁的凡易上前一步,带了几分笑意,说道:“程姑娘,这王爷重伤未愈,您也是知道的,强撑着过来的,也不能久坐!您这也见着了,若无其他事,就请回吧!”

    程烟雪脸色煞白,凡易这话说的透彻,就是明晃晃的的逐客了,更何况,自己还算不得客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程烟雪也只能强忍着难堪,任凭脸上毫无血色,也寄出了一丝笑容:“是烟雪失礼了,打扰了王爷休养,烟雪告退!”

    便是这样,顾墨衍依旧神色未动,林穆儿心中轻叹一声:瞧那程烟雪虽是掩饰的很好,可细看之下,那眼中不经意流露出来的爱慕之意,却是遮拦不住的,看这顾墨衍毫无波澜的模样,程烟雪这一腔芳心怕是付了流水了。

    微月居内,刘末早刘院正皱着眉,小心的清理着顾墨衍腹部的伤口,虽是闭口不言,但也是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林穆儿心中有些愧疚,即便是顾墨衍坚持要出去,但说到底,还是自己照顾不周。从前厅回来,即便是当心又当心,但是顾墨衍腹部的伤口还是裂开了,看着包裹的棉布一寸一寸的洇出血迹,慢慢的便是一整块棉布浸满了鲜血!林穆儿哪敢怠慢,着急忙慌的,赶紧遣人请来了刘院正。

    “这伤口,本就极深,没伤到内脏,就该是皇家列祖列宗护佑着您!可是再也经不住您这么折腾啊!”伤口缝合完毕,一脸严肃的刘末早终于忍不住嘀咕了两句,顿了顿,又捻着胡子恨恨道:“若是再有下次,也不必请老夫来了,老夫也是无能为力了!”

    知道刘末早这是动了气,屋内众人皆是不敢吭声,就算是顾墨衍,也是缓了脸色,竟

    是有些玩笑的说道:“若是您不来,这晋王府,怕是真的要办丧事了!”

    “呸呸呸,乱说!”刘末早一瞪眼睛,带着几分责备,忍不住说教了起来:“你这身子,你自己应该知道,经不住折腾,虽然我不知你之前服的丹药到底是什么,但你这身体伤了根本,可不是那丹药能够补上来的!”叹了口气,看了一眼屋子内的众人,刘末早更是语重心长:“你若是不好好将养着,就算给你吃上一箱子的丹药,都是徒劳!”

    “本王知道了!”极为难得的是,顾墨衍竟然默默的应下了,脸色也是一如往常。

    林穆儿有些错愕,瞥了一眼淡漠的顾墨衍,转而对着刘末早细细的探究了起来!自己虽是隐隐感觉到这位刘院正跟福爷关系不错,两人经常是有说有笑,但今儿看这刘院正与晋王说话的神态语气,两人怕是也颇有渊源。依着顾墨衍的性子,若是有人这么略带训斥的说话,怕是脑袋都掉了几回了,但是对着刘末早,竟然好脾气的应下了!

    “行了,你好生歇着!那我先走了,皇上那我还得去候着!”不知道还是有意无意,刘末早一边收拾一边说道:“也不知什么缘故,皇上手上的伤口虽是愈合了,但底下竟然藏了脓,这两天疼得手都肿了一圈,我得回宫看着些!”

    闻此言,顾墨衍眯了眯眼,眸光微闪,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送客!”

    送走了刘末早,林穆儿遣走了房中其他人,只留下兰雪一人伺候着,炉子上炖的血燕刚好,兰雪端了过来,林穆儿接过,放凉了些,便细细的喂着顾墨衍吃了起来。这要在往常,顾墨衍定是强撑着也要自己做起来吃,如今,到底是听了刘末早的话,只是垫高了枕头,安静的躺靠在床上,由着林穆儿一小勺一小勺的喂着。

    “今儿烟雪姑娘的事,到底要不要紧?”喂完最后一勺,林穆儿将碗递给了一旁伺候着的兰雪,又取了帕子,想要帮顾墨衍擦擦嘴巴。

    顾墨衍没有立马回答,却是伸手接过了帕子,自己擦了擦嘴,将帕子又递了回来。林穆儿也不在意,毕竟,这种亲密的事情,若说是毫无芥蒂的做起来,还是有些尴尬的。

    顾墨衍双手交叉放在胸口,眯着眼,嘴角勾起一丝嘲弄:“无妨!安心等着便是。”

    林穆儿见顾墨衍这般云淡风轻,知道他定是胸中自有成算了,此事不愿告知自己,怕是也有所顾虑,自己也不好强求,只是笑了笑,岔开了话题:“你这身子,怕是少不得刘院正要多来照顾,依着您看,需不需要给刘院正打点打点?”

    林穆儿这话,带了几分试探,顾墨衍皱了皱眉,看了一眼眉眼坦荡的林穆儿,摇了摇头:“刘院正不比旁人,也是能说